OF3-EP5:百年孤独(23)-《CNC苍蓝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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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F3-EP5:百年孤独(23)

    【天使长米迦勒,为摩西的尸首与魔鬼争辩的时候,尚且不敢用毁谤的话罪责他,只说,主责备你吧。】——《圣经·新约》犹大书,章1:9。

    ……

    落入地球联邦之手以后,舒亨伯格计划为人类文明惨遭灭顶之灾打击时准备的诺亚方舟【天人号】火速晋升成为地球联邦宇宙舰队总旗舰,仅有经验最丰富的A-LAWS船员得以前往这艘如今已成了联邦战利品的航天母舰服役。当这些每日勤勤恳恳地履行着使命的船员们得知【天人号】将会率领宇宙舰队在太阳系内开始一场探险之旅时,他们不由得为自己不必再与战争为伴而暗自庆幸——在地球上尚有许多地区等待着人类探索和发现时,世界各国的海军成为了探险队的主力,而即将给全人类带来崭新的和平时代、变革者时代的地球联邦同样有理由以身作则、将宇宙舰队派往太阳系各处进行探索,这也同样有助于安抚每时每刻都生活在地球联邦发动全面进攻阴影下的AEUG。

    远航开始后没多久,A-LAWS船员们就发现,此次的航行与他们以往所经历过的都有所不同。最先引起众人不安的是几乎干扰日常生活的光污染:太阳炉向外逸散的GN粒子衰变时发射的浅绿色辐射光几乎充斥着【天人号】的每一个舱室,指挥中心和舰桥等关键区域的A-LAWS船员们也深受其害。往常总是和T型太阳炉打交道的船员们很快意识到【天人号】上装载了数量惊人的原始太阳炉,最先产生这年头的船员马上前去找自己的长官问个明白,谁知A-LAWS指挥官们竟也蒙在鼓里。面对着下属的频繁询问,不耐烦的A-LAWS军官们只好拿出长官的派头、劝说部下认真负责地执行上级的命令而不是终日胡思乱想。

    只有那些自登舰之日起便被下了禁足令、仅能在机库和发动机舱室(船员们仍然喜欢用类似的名字称呼结合动力源和动力装置于一体的以各种类型太阳炉为核心的综合设施)内徘徊的技术人员了解这异常现象的来源:眼下,人类历史上所制造的所有原始太阳炉都集中于【天人号】内部,其中一部分负责持续不断地开启Trans-am爆发模式、确保这艘看上去无比庞大的航天母舰能够尽快到达目的地;另一部分太阳炉则被安装在了并不为任何一架MS提供能源的特制双炉系统内、终日为【天人号】内部提供据说有助于常人转化为变革者的特殊GN粒子环境。

    “再这样下去,我的眼睛肯定会在我变成变革者之前就瞎掉。”一名刚钻出冷冻休眠舱的A-LAWS技术人员睡眼惺忪地对即将接替他休息的战友们说,他自【天人号】出发以来还没有睡过哪怕一个安稳觉,“那些传言不会是真的吧?”

    “就算是真的,我们又能做什么呢?不妨往乐观的方向设想,至少联邦正在我们面前公开这么做。”同样寝食难安的战友安慰他说,等到大家都变成了变革者,就不需要考虑睡眠这些属于脆弱的旧人类的行为了,“麦克尼尔少校也和我们在一起,他是最后发言权的。按照他的说法,成为变革者之后,他感觉自己几乎蜕变成了另一个物种的一员……”

    “各操作平台注意,即将开始下一轮MS测试,请所有船员回到指定位置。重复一遍,请所有船员尽快回到指定位置,未进入冷冻休眠舱的船员请在三分钟内启动冷冻休眠程序。”恰在此时,罗根·谢菲尔德那有些生硬的声音通过广播传到了【天人号】各处,“本次功能测试可能带来一些预料之内的有害影响,我希望各位能在异常现象发生时尽可能保持克制。”

    “又在装神弄鬼……”路过广播设备的A-LAWS技术人员不满地晃着脑袋,他们情愿上司换另一个人来负责通知各项事宜。与麦克尼尔不同,罗根在战场上的名声一向与光明磊落无缘,那些就结果而言对友军极其有害的战斗案例则说服了每个还在犹豫或动摇的联邦军、A-LAWS军人把成为友军的罗根视为比敌人更值得防范的目标。“嘿,伙计,我们早点去休息吧,这机会可难得……”

    更多的A-LAWS技术人员则聚集在机库里,这里摆放着地球联邦打造的新一代战争兵器,其中一大部分还从未在世人面前亮相过。被不同型号的MS包围在中间的,是两架拥有双炉系统的特殊型号MS,那遍及机库各处的厚重浅绿色光晕正是以这两架MS为中心扩散开来的。在这两架MS前方不远处,则是为它们量身定制的新一代GN粒子多功能无人机模块。眼尖的A-LAWS官兵们只要路过这里就不难发现,眼前的GN多功能无人机模块出人意料地拥有瞬变高达的武器特征,这也意味着它们能够更为灵活地变形成为拥有不同功能的各种模式或快速地重组、拆分。

    新型多功能GN无人机模块附近的控制平台旁,站着一名身披A-LAWS深绿色军大衣的老人,他满脸的沧桑与洋溢在【天人号】各处的活力格格不入。来到机库中工作的A-LAWS技术人员起先并没有认出老人,直到他们听到了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为止。

    究竟是马尔科姆·格兰杰的身份赋予了蒂莫西·格兰杰的牺牲以别样的意义,还是当代的蒂莫西·格兰杰反过来让更多的人重新认识了老格兰杰,这或许是个值得诸如罗伯特·史派西等历史学家深思多年的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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